陈友谅抓着裴鼎文的头发,面露狰狞的问道:“鼎文,这些年,我几次三番派人请你,是想给你一个机会,给你一个主动交出我那大侄子的机会。为什么,为什么你就是不珍惜?你我的交情还比不上一个失败者的儿子?你可知你要是肯帮我,如今齐玄策的位置就是你的,裴家也不会有今日。为什么?裴鼎文,你告诉我为什么?”

        头发被抓,本已无话可说的裴鼎文,陡然发笑,笑的惊心动魄。

        陈友谅狠狠的抓着裴鼎文的头发向后一提,怒目看向裴鼎文,喝问道:“你笑什么?”

        裴鼎文停下笑声,脸带笑意的看着陈友谅,笑道:“为什么?陈友谅,河东王,楚文帝,你问我为何不愿助你,那我问你,你还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相识在什么地方?”

        不等陈友谅回答,裴鼎文抢道:“就在旁边,就在旁边的金銮殿上,你可还记得那龙椅上做的是谁?你可还记得龙椅上的人对我说过什么?

        或许你忘了,可我还记得,我裴家还记得。陈友谅,你以为只有你想要做天下共主?你以为先皇没有野心?

        陈友谅,先皇说要带着我去洛阳城皇宫看看,先皇说要带着我去塞北看看风景,先皇说来日长生山上也要插上我大楚的战旗。

        陈友谅,若不是你,我大楚早就起兵北伐,问鼎天下。你这窃国杀兄的乱臣贼子,你以为你抢来大楚的江山是为大楚兵临天下?你是拖慢大楚问鼎的步伐,是你活生生的给了西蜀东齐这些国家苟延残喘的机会。

        先皇与我二叔曾有密信往来,陈友谅,你想不想知道信中有什么?

        你以为先皇为何要杀徐僮元,你以为先皇不知道是佟山岳陷害的徐僮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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