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尔雅猛地回头,眼中写满惊慌,她剧烈地摇着头,喉咙处褶皱的皮肤来回滚动,半天才从紧缩的喉咙里挤出一句:“……我打扫的时候捡的。”

        “哪儿捡的。”

        “……地上。”

        “哪块地?”

        “……大人,我……我每天扫很多地方,”艾尔雅语无l次,她双手下意识合十,身子往下一跪,挣扎着从薇恩手中摆脱,“我都这把年纪了……真的记不清了啊……”

        薇恩没有立刻作声。她只是低头,借着昏h的光线拆开了手里那包烟。指节撑开纸面的一瞬间,黑墨画成的表格和暗红的字迹就重新暴露在空气中。她的目光迅速掠过那几行熟悉的字样——“编号”、“类别”、“出生地”——脑中飞快b对着账本里尚未填写接收人的那几页。格式一模一样,字迹也相差无几。她缓缓将烟重新卷起,又把纸包合上,像是折起一张遗书,然后动作轻得不可思议地,把它塞回了原来的格子里。

        “留着吧,”她淡淡地说,“等你上司来收。”

        然后她抬起眼,直视艾尔雅那副闪躲的眼神,“你说你不再碰酿酒,看来是换了个行当啊。”

        艾尔雅没回应,眼皮却明显颤了一下。那副乖顺的模样已经刻进骨头,像是演多了,早已无须排练。薇恩盯着她看了片刻,声音放缓了些,神情b刚才更冷:“我没想断你财路,你继续来,继续做你的营生,我不会g涉。”

        她顿了顿,靠前一步,一只手拍上艾尔雅的肩膀,手指慢慢收紧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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