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在存寿堂用早饭,云氏一想到儿子刚外任通判回来,这才没个两年,又要往外走,哪里舍得,整顿饭拉着他唠叨个不停。

        “上一次你出门去做通判,这才没两年呢,又往外跑,你也不用跟我说大道理,你前程大好为娘怎么会拦着,就是唠叨两句……”

        云氏要说,谢宥就沉默听着,崔妩坐在他身侧,在喝一碗虾茸粥。

        云氏已经从叮嘱他衣食住行,说到谢宥小时候的事。

        “有一阵你刚从上清宫归家小住,带了一只很好看的黄鹂鸟回来,宸儿顽皮,拿了好多鸟鹊跟你换,可你不知道为什么,就认准了那一只,说什么都不愿意,

        他就跟你抢啊,可你不肯松手,小小的黄鹂鸟就这么攥在手里,后来松开手时,黄鹂都断气了,你伤心得好几天没说话,这事你还记得吗?”

        谢宥沉默点头。

        “那时候阿娘还担心,你性子那么倔,往后可怎么是好,幸好只是我想多了,长大之后你就成了最省心懂事那一个……”云氏一边说一边无奈地笑。

        除了娶息妇这件事。

        崔妩舀粥的动作停了一下。

        她不明白这为何会当一件“趣事”来说,她听着只觉得难受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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