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凰莞尔一笑:“娘有什么忙的,操心的人是外祖母。”

        按照沈芷的意思,这桩婚事操办得简简单单就行,只要两家的亲朋好友凑一起,摆几桌酒席也就够了,但是穆国公夫人第一个跳出来反对。于是,在关于婚礼的很多事宜上,沈芷就丧失了话语权,基本上是穆国公夫人与裴霖晔在商量。

        沈芷私底下也跟沈千凰说过,她与楚令霄的婚事是穆国公夫人的一桩心病,穆国公夫人总觉得对不起长女,总想做一些弥补,所以沈芷也就由着穆国公夫人去了。

        “外祖母怎么样?”沈千尘顺着沈千凰的话问道。

        “我昨天去过外祖母家,我看外祖母是乐在其中。”沈千凰带着几分戏谑地说道。

        沈千凰是聪明人,此刻隐约领会到沈千尘这两句中话中有话,她也许是在委婉地打探沈芷和穆国公夫人有没有在外面听到一些闲言碎语。

        沈千凰沉吟了一下,笑吟吟地又道:“昨天上午我去外祖母家前,特意走了一趟雅茗茶楼去买他们最出名的芝麻糕和莲藕糕。刚巧芝麻糕卖完了,我就在茶楼里等了一会儿,当时听到大堂里有几个读书人在讨论朝廷最近的一些政令,他们各抒己见,说得倒是热闹,我就随便听了一些。”

        “对于朝廷的政令,我也不太懂,不过其中有几人大放厥词,说朝廷政令不妥,因小失大,以后大齐子民怕都要忘了礼义廉耻什么的。他们说到正热闹时,几个锦衣卫忽然来了,不仅查了路引,还夺了其中两个举人今科会试的资格。”

        “那两个举人还不服气,说要去敲登闻鼓。锦衣卫就说,他们既然有了功名在身,就该尽力为朝廷分忧,朝廷现在缺人口,他们回家去帮大齐添人口,就是他们最大的功劳了!”

        说着,沈千凰忍俊不禁地笑出了声,暗自感慨:这些锦衣卫实在是嘴毒,这番话可谓侮辱性极强,就差说这两个举子与其考科举当官,还不如回家生孩子!

        沈千尘也跟着一起笑了,笑声清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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