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太后对着严嬷嬷使了一个眼色,严嬷嬷就捧来了一个精致的雕花匣子,匣子里放着一对金灿灿的镶百宝龙凤长命锁。
殷太后笑道:“这对长命锁正好娇娇一个,小渊一个。”
自娇娇出生后,殷太后简直沉迷于送礼,从小婴儿的襁褓、虎头帽、小衣裳到金项圈、手镯、脚镯等等,五花八门地送了个遍。
顾渊接过了那个刻着龙的长命锁,看了看后,又把它还给了殷太后,笑吟吟地说道:“祖母,您送过我长命锁了,这个留着给以后的弟弟妹妹吧。”
顾渊说者无心,殷太后却有几分听者有意,微微动容,觉得长孙性情豁达,很有长兄的风范。
殷太后轻轻地拍着襁褓,不由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想起了那个很久没想起的人——顾玦的长兄顾琅。
顾琅比顾玦大了十六七岁,早在顾玦出生前,顾琅就已经是太子了,地位稳固。可是顾琅心胸狭隘,从前他们父皇不过是随口夸了顾玦几句,东宫那边必然要换一套新摆设。
往事也只是一闪而过,犹如一叶小舟划过湖面,虽然会留下一些涟漪,但这些涟漪终究会散去,湖面也终究会恢复平静。
沈千尘在一旁看着这对祖孙,莞尔一笑。
她早就看出来了,自娇娇出生后,殷太后似乎怕一碗水端不平,总是在送娇娇礼物的同时,也给顾渊备上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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