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一下子就变得压抑凝重起来。

        不少学子的脸色都不太好看,有的人多少被这两人说动了,也有的人对季御史的事抱着怀疑的态度,觉得还是得去打听这位季御史的事再作评价。

        沈千尘又往顾玦那边凑,悄声与他咬耳朵,笑道:“这位李公子的消息可真灵通,连朝上发生了什么也都知道。”

        她眯了眯眼,目光意味深长地在李举人与周举人之间来回扫视了一下。

        这些人做得未免也太明显了,故意在这些学子之间散播谣言,带动风向,令他们对顾玦产生偏见。

        这李举人与周举人背后的指使者到底是谁,显而易见。

        季明志被罢了官,季家又被罚三代不得科举,看来季明志和他背后的“那个人”既不服气,也不死心呢。

        也是,从前顾琅在位的时候,除了对顾玦格外防备外,他对于其他臣子都是颇为容忍,甚至是一种放任的态度,只要朝中没出大事,顾琅就可以粉饰太平。

        如此长年累月地下去,也就把康鸿达一党的武将以及以韦敬则为首的文臣养得越来越贪婪了,一个个仿佛血蛭般贪婪地吸取着朝廷的血肉。

        这些人过惯了从前的舒心日子,由奢入俭难,现在当然也不会希望有一个太过强势的君主压在他们头上,所以一门心思地想要压制顾玦,想让顾玦有所退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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