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他们王妃可真是厉害。

        明明左右手都那么灵活,双手都能写字,也能给病人扎针,还能射左手箭与右手箭,可做起针线绣活来,她的手像是换了一双手似的,变得笨拙起来。

        过去这几天,琥珀就眼睁睁地看着楚千尘拿出了和针线拼命架势缝着衣裳,她忙活了好几天,这件衣裳的进度才勉勉强强到两成。

        应该来得及。楚千尘心道,这衣裳还是得赶在王爷回京前做完才行,万一王爷布置的“功课”没完成,好歹可以拿这个来抵一抵。

        楚千尘放下针线,喝了两口茶,云淡风轻地吩咐道:“江沅,让苏慕白来一趟王府。”

        江沅应了,赶紧去找苏慕白。

        这一天,苏慕白从后门悄悄进了一趟宸王府,待了半个时辰才离开。

        那之后,宸王府就再没人进出过,无论是大门,还是后门。

        当楚令霄抵达京城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的下午了。

        从西北赶回京城的楚令霄狼狈不堪,他身上的袍子已经穿了七八天没换过了,人瘦了一大圈,皮肤被晒得黝黑,头发油腻且沾满了灰尘,那样子就仿佛逃荒的难民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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