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楼梯转角时,她忽然停下,语气轻得几乎听不见:「言芷,我不是在找接班人。」
「我是在找——」
她没说完那句话,只转身微笑,「明天,早点起。」
然後就上楼了,留下一室灯光和言芷自己的影子。
言芷没有追问那句话的後半句是什麽。
可她知道,那不是导师的话,也不是职场的安排——那是一句只有在夜深人静、两人独处时才会说的话。
是某种开端。
浴室里蒸汽渐散,言芷站在镜前,头发还微微Sh着,脸颊泛红,却不是羞涩——而是从剧组混乱中脱出後,第一次感受到的某种「失重」。
沈若澜家的浴室乾净、明亮,墙面是带金边的大理石,落地镜前摆着整套欧系香氛,连毛巾都厚实得像酒店的厚枕。
她泡在热水里太久了,直到指尖微皱,心才慢慢安静下来。
可真正的「静」,是躺上那张欧式雕花大床後开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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