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创建时间:2025/8/29:25
更新时间:2025/8/215:10
作者:159>
那年我还在读初三,有一次我去春熙路和同学逛街。在我买饮料的时候,饮料摊摊主忽然对我说:“你什么时候下的队?出来多久了?”看我犯迷糊,饮料摊摊主淡淡的笑笑没有再说话。后来我才反应过来,饮料摊摊主肯定是把我当成退伍军人了,所以才这么说。我仔细打量镜子中的自己,年轻,朝气蓬B0,一脸的英气,关键身T还很强壮,确确实实是一个小战士的形象。我自己也觉得好笑,原来我和部队的缘分从我的自身形象上就T现了出来,难怪后来我会去参军。
但现实是现在我却睡在华西医院冰冷的铁床上,等待医生的“判决”。很快我知道了医生的判断,我得上了JiNg神分裂症,而且是最经典的迫害妄想型的JiNg神分裂症。我很生气,我觉得自己完全就是被骗了,我是被骗进JiNg神病院的,这是一场彻头彻尾的Y谋!但我的意见没有被采纳,我还是被确诊为JiNg神病人。妈妈每天兴高采烈的喂我吃三次药,早上是维思通和安坦,中午是心得安,晚上又是维思通,安坦,外加两颗奥氮平。我恨这些JiNg神药物,这些JiNg神药物就好像是某种毒品一样在毒害我的大脑和身T。可我是一名解放军战士,我被黑社会和与黑社会沆瀣一气的医院和警察联合谋算了!
在我住院的时候,梁可千里迢迢赶到医院来看我。但这一次来的却是一个绿sE的梁可。为什么我能这么敏锐的感觉到这是一个绿sE的梁可呢?因为我和我的战友梁可在一起的时候,我们俩是相互主动的。也就是说我带动梁可,梁可也带动我。但和这个绿sE的梁可在一起,我是主导,梁可成了依附我的附属品。我不讨厌这个绿sE的梁可,有的时候我甚至觉得他蛮可Ai的。甚至于我会把这个梁可和我的哥哥作b较,我觉得他们俩有相似的一面。我心底下暗暗想,把绿sE的梁可配我哥哥岂不是天作之合?当然这个想法我没有说出来,我觉得我还没有完全陷入同X恋的世界之中。
绿sE的梁可在医院陪了我三天,我们说了很多话。我从绿sE的梁可那里得知我最先认识的hsE的梁可已经当上了学生会主席。绿sE的梁可说:“我哥哥以后肯定是要从政的,他前途无量。”我打量着绿sE的梁可意味深长的说:“你不嫉妒他吗?”绿sE的梁可连忙摇头:“不不,他是他,我是我,我过我的生活。”“那你以后打算做什么呢?”我追问。绿sE的梁可说:“我打算自己做点小生意,再结婚生个nV儿。”“为什么是nV儿,儿子不可以吗?”我问。绿sE的梁可说:“我喜欢nV儿,我觉得养nV儿的压力会b养儿子小很多。”我看着眼前这个低低服服,坦坦诚诚的梁可想,原来梁可家也有这么乖,这么作小伏低的兄弟,想来是我见识浅薄了。
三天后,绿sE的梁可消失了。在他带来最后一口袋鸭梨之后,他就没有再出现过。取而代之的是来了一个灰sE的梁可。这个灰sE的梁可一出场就惊YAn到了我。他在还没走到我病房门口的时候就猛的吐了一口唾沫:“妈的,这鬼地方好难找。”我连忙招呼他进病房里面来。灰sE的梁可同样提着两个大口袋,里面装满了吃食。但是灰sE的梁可和我说不到一块去,他常常抱怨,而且是那种带粗口的抱怨:“妈的,这医院没空调吗?C!部队没给你送点钱来吗?你看你的洗脸帕都脏成什么样了?你别动,别动,现在你是病人,你得听我的,不然我告诉医生去。”
我惊讶的发觉hsE的梁可温暖而暧昧,sE系不明的梁可深邃而难评价,战士梁可坦率而真诚,绿sE的梁可低服且可Ai,只有这最后一个灰sE的梁可是带有攻击X,甚至是有点反规则反道德倾向的。我和灰sE的梁可勉强相处了几天,到底觉得有点膈应。灰sE的梁可说自己要回部队了,叫我多保重。分别的时候,灰sE的梁可用手轻轻抚m0的我脸,好像在说:“小可Ai,我走了,以后你再也见不到我了。”我觉得有点好笑,我把灰sE梁可的手拿开:“要走就走,部队的车在下面等着呢!”灰sE的梁可又吐了一口唾沫:“妈的,这么大热天,也不派一辆好车来!”说完,灰sE的梁可提着他的银sE时尚背包消失在了医院走廊的尽头。
每天早上,医院都会放红歌来宣布新一天的到来。最开始我没觉出味儿来,后来我才开悟到原来网络上说的JiNg神病院用红歌治疗JiNg神病是确有其事。听着这些红旗,我忽然有些想哭。我觉得自己一腔热血,满怀热情,却就这么被关在了JiNg神病院里熬日子,这太恐怖太悲惨了。我央求妈妈说:“我要出院,我的病好了!”妈妈看着我不哭不笑,半响说:“再住几天,医生说你还不稳定,早上还看见你在淌眼泪呢。”从此我再不敢一个人在被窝里流泪了,我知道这家医院的眼神耳目无时无刻不在我。
终于,一个月后,我胜利出院。可哪里胜利了呢?是医院的药房胜利了。我出院的时候提了满满两大口袋的口服药,就好像要把医院药房搬空一样。从此,妈妈开始不厌其烦的给我拿药,喂药。一天三次,早上吃什么,中午吃什么,晚上吃什么,妈妈记得清清楚楚,从来没有Ga0错过。我疑惑妈妈在生活细节上好像没有这么上心,但对让我服药这件事她完全是郑重其事,一丝不苟,就好像是在完成组织交办的重要任务一样。我心里暗暗发狠:“黑社会分子!等哪一天部队打过来了,叫兄弟们把你们的家全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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