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序文的表情,短短几秒,变幻莫测,精彩至极。他迅速从桌上抓起丝巾,哪管花纹的前后正反,直接一巴掌就呼上唐临的脖子,潦草的给系了个结。
“拍营业照。”他面无表情说。
“......”
唐临垂眼看到脖子上这小坨丑东西:“你手艺真是,”一言难尽。
他望向路序文,想让路序文给他解开这丑疙瘩,没想到路序文一见他的视线往自己身上瞟,就连撤三步,如临大敌。
“……”
“过来。”唐临好笑道,“你躲什么,我会吃了你么,过来给我解开。”
路序文面上半信半疑,身体却还是听话的走到靠椅旁,唐临满意地微微向着他挺起前襟,勾了下下巴示意他动手。
唐临办公室是全透明的单向玻璃,一面朝走廊三面朝天空。上午十点,正是太阳爬楼的时候,暖黄的金粉透过云层,穿过白色玻璃,斜斜铺在唐临背后,给他周身镀上了一层浅金,就像旁晚时楼下那座天使雕像。而这座天使像,此时却挺着胸脯,对着路序文,嘴角噙着笑,一动不动,仿佛予取予求。
“愣着干嘛。”唐临催促。
路序文回过神,小声应了句,矮身到视线与唐临齐平,他小心翼翼捏住唐临脖颈那圈丝巾,开始上手解。起初还挺正常,没一会他发现这疙瘩被他系成了个死结,越是紧张,力气也不自觉使多,双手更是慌不择路。路序文一顿拉来扯去,死疙瘩没解开,唐临的领口倒是被他的手腕蹭歪了,又露出一片雪白,还有锁骨窝里,像蛇咬出来的、并排的两颗红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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