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不为她高兴,只是心里升腾出一种难以言喻的钝意,像是在公交驾驶位上坐得太久,看着车窗外的风景不断变换,忽然想起自己只是个开车的。

        她的世界那么辽阔,有鲸、有水獭、有杂志和海边,而他的世界,是每天固定路线、站牌、打卡、报到。她用画笔记录世界,他却连画画的人都找不到了五天。

        温惊澜有点自卑,也有点难过。

        他的大手也握紧了手心里的小手,轻声问道:“你…你没说过你的学历那么好。”

        韶水音愣了一下:“这事有那么重要吗?”

        她撇了撇嘴,没太多解释自己的学历,只是道:“我本科读的是生物科学专业,当时对动物学特别感兴趣,研究生就直接读了动物学专业了,做水生鼬类的分支。”

        不过…韶水音笑了起来:“所以才会知道你是鲸鲨先生呀。”鲸鲨就像他一样,有高大又温和,还是海中巴士,载着小鱼们一起游泳。

        韶水音这几句话直接捅破了温惊澜心里的那个气泡。是啊,她都没觉得重要,他在这儿乱想什么。

        “……那你,”他轻声问,嗓音有点哑,“你怎么这几天都没来坐车?”

        她一愣,回头看了他一眼,像才反应过来自己确实“失联”了那么久。她愣了一下,想起了什么:“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那个小水獭吗?就是我们担心活不下来的那个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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