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一路滑过他粗糙的指背、磨茧的掌骨,像是温热的溪水贴着岩石流过去,最终停在了他掌心里,十指轻轻合住,掌心贴掌心,仿佛在传递什么比语言更深的东西。

        韶水音捧着他的大手,手指轻轻一收,带着点固执不放的姿态。

        她的声音一贯软,又清。

        “鲸鲨先生,谢谢你。”她的眼眸中满是感激与虔诚:“那段时间网约车的案例真的很多,如果没有你那辆末班车,我相信或许我大概率也不会发生什么,但你为我提供了最高级别的安全感。”

        她眼睛里是很轻的笑意,但也有说不清的情绪像潮水一样涌出来,藏着一点没来得及宣之于口的害怕。

        温惊澜一下子收不住心跳了。

        她的手那么小,捂在他掌心里就像一小团热气。可就是这样一只软绵绵的小手,用最真诚的声音告诉他:“你保护了我。”

        这一刻,他忽然觉得——

        自己不是个“职高毕业的、黑糙糙的、连普通话都不标准的公交司机”。

        他是鲸鲨,是大海里缓缓承载她的小舟,是那条她说的“海洋巴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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