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缓缓停下,门“咔哒”一声打开,她踏着地面残留的湿气走了上去。

        “晚上好呀,鲸鲨先生。”她一边投币,一边抬眼看向驾驶舱里的他,语气温温软软,像是早已习惯这样打招呼。

        温惊澜转头看了她一眼,眉峰微动:“……今天也赶着末班?”

        “当然啦。”她笑得眉眼弯弯,“我可特地为了你来的。”

        他手一顿,似乎没听明白:“啊?”

        她没有解释,反而从书包里小心翼翼地抽出那一袋冷得硬邦邦的小保冷包,轻轻在他视线范围内晃了晃。

        “说好了让你尝的,鲸鲨先生。这是我从水獭的晚饭里——偷出来的多春鱼。”她笑着压低声音,“放心,我用糖贿赂了人,拿得正大光明。”

        温惊澜一时竟没接话,只是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和她手里那袋被包得像是藏品一样的鱼,迟钝的脑子似乎慢了半拍。

        “……给我?”他低声问。

        “当然给你。”她抬起下巴,笑得又骄傲又甜,“你说你没吃过嘛。”

        车门再次合上,公交车缓缓启动,驶入夜色之中。车内乘客寥寥,灯光斜落在她脸侧,映出湿气未干的发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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