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灯没开，她借着卧室漏出的光，看见老公赵强正弯腰解鞋带，西装外套搭在玄关凳上，像具疲惫的躯壳。
“回来啦！”李雪芙迎了上去。
＂怎么还没睡？＂赵强的声音沙哑得像砂纸，领带松垮地挂在脖子上，像条被抽去骨头的蛇。
她接过老公的公文包，皮革表面沾着夜露的湿气。
当她蹲下帮他换拖鞋时，一股混合着茅台酒和烤肉的味道扑面而来，其中还夹杂着某种女士香水的甜腻。
“晚上应酬了？”
＂王总非要续摊...＂赵强揉了揉太阳穴，喉结上下滚动，＂香港来的客户...＂
李雪芙没说什么，去给他煮了杯醒酒茶。
端给老公后，她又去给老公准备毛巾衣服放水洗澡。
卫生间里，她踮脚取下挂在烘干机里的浴巾，发现丈夫正盯着她睡裙下摆出神——那里被洗手时溅湿了一片，正贴在大腿后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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