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远听到立即否定，“没有...我不会祸害人家小姑娘的......”脸上的红晕蔓延开，陈远只觉得面上火辣辣的，羞涩的低下头。
像只大狗耸下头，如果有尾巴的话估计都夹紧在肥腻的臀肉间。“哦...我知道了。”殷羲像是为了不让他紧张，还揉了揉陈远毛茸茸的寸头。陈远看着对方亲昵不失风度的动作，刚毅的脸颊毫无保留自己的心思。殷羲掩饰内心的鄙夷，自以为高高在上地拍拍陈西的肱二头肌，“这年头...同性恋也没什么的，你不需要自卑。”
陈远当然知道，他甚至都知道殷羲上过多少个男人，又不动声色地拒绝多少个男人。虽然提前知晓对方的品性，可陈远就像只盲目的无头苍蝇，一厢情愿往别人身上撞。“那...那你...也是吗？”陈远磕磕绊绊问道，那个词来来去去也没从唇齿间流出，他低着头，看似还是害怕看到殷羲嫌弃的神情。而殷羲并没有露出太大的情感流动，他颇为温柔地笑了笑，缓缓靠近低着头身高与他齐平的陈远，对方因健身缘故单单穿了件老头背心，貌似小一寸的布料紧紧裹住胸前白白崩得紧实的一团，似乎像是在里面又包裹了一层布料，两粒大到奇怪的奶粒隐隐约约透出灯光下。殷羲莫名盯着那两粒，吞了吞口水。
愈发清晰的茶花香充斥陈远鼻尖，他反应过来那是殷羲身上一贯拥有的香味。他才发觉二人的距离只剩下一个拳头左右，陈远直觉他们不能再靠近了，勇敢抬起头对上殷羲揶揄的眼睛，那双常年藏在眼镜底下的凤眼没了镜片的遮挡显得亮晶晶，里面的澈蓝令他心悸上扬的眼尾带点红，陈远观察到殷羲平常压低的凌厉眉眼忽然舒展开。“你对我有兴趣吗？”
“什...什么？”被说中心事的陈远结结巴巴地，逃避般要弯腰拿起被放下许久的哑铃。
殷羲望着陈远结实圆润的屁股沉思，像是想通了，眉眼再次弯起来，平易近人。
他们很快熟络起来，还不如说陈远单方面装作不经意上健身房“碰巧”遇上殷羲，他话不多，但是很喜欢倾听殷羲的工作上抱怨和人际上的吐槽。只是陈远也想不到，最真实的殷羲也许还带有小孩子的稚气，比如他讨厌的人凑过来，殷羲端着架子与人谈笑风生后，转过身就沉下脸跟呆愣在一旁的陈远吐槽那人怎么怎么样。陈远不会觉得不耐烦，相反他的爱意正在逐渐加深，他认为自己离殷羲更近一步，少不了和朋友在一起的时候沾沾自喜。朋友强逼着自己看陈远那副傻样，忍着臭骂殷羲的冲动。正当他犹豫着是否要提醒陈远不要陷得太深时，一切都来不及了。
他们做了。
那天半夜陈远被一个电话叫醒，他迷迷糊糊接了电话，那边的背景音震耳欲聋。可陈远单单只听到殷羲的沙哑带着哭腔的声音，“能来陪陪我吗？·”陈远扛着自己熬夜加班的精神，急匆匆地赶着要出门。
一棵棵满是枯枝的树倒退着，陈远虽然很担心殷羲，但是在心底，他还有些雀跃。他知道殷羲这段时间正和一个女星打得火热，今晚接到他的电话时，陈远就隐秘地希望他们已经分开了。而事实确实这样，陈远站在贵宾房间门口，他看见殷羲俯身趴在中间的桌子上，里里外外有很多人拿着酒瓶不停给他灌酒，嘘寒问暖，仿佛他天生众星拱月。“哟，来了。”有人向他地方向叫喊着。
殷羲听到只是迷迷糊糊抬起头，往陈远那边看了一眼，然后笑着说：“你来啦？”陈远觉得世界的安静了，他眼中只剩下殷羲泛红的脸，那样美丽的脸蛋，朝着他走过来，脸上还带着温柔的微笑。陈远再一次沦陷了。
意识最后一刻，他听到殷羲凑到他耳边说：“带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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