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帝君二字,谢刃的神情明显一暗,木逢春看在眼中,担心他会一时冲动,便提醒了一句:来日方长。
谢刃敛去眼底锋芒,垂眸将人抱紧:知道,我先替阿雪封住伤口,再送他回家。
原本该是回杏花城的家,过温馨热闹的年,现在却不能去了,只短短一个下午,就天翻地覆,所有事情都糟糕得一塌糊涂。
谢员外夫妇在家提心吊胆地等着,等着,没等来儿子,只等来木雀。宁夫人拆开书信草草一扫,气得够呛,又心疼得紧,忍不住便啐了一口:善恶全凭他一张嘴说了去?
谢员外叹气:照阿刃的性子,往后怕是不愿再追随帝君了。
不愿追随便不追随,你还不了解儿子,三天不闯祸就手痒,他是胡作非为惯了的,哪里能忍得了帝君那般严苛的要求,照我来看,早些走了反而是好事。
哪里还能轻松脱身。谢员外忧虑重重,你忘了,烛照剑魄还在阿刃的灵脉内,那可是帝君亲手锻造的剑。
宁夫人被问得哑然,这个新年,整个修真界正大肆庆贺着帝君与剑魄的重逢,恨不能将此佳话刻上丰碑。谢刃的名字也早已与烛照牢牢捆绑,人人都在翘首以盼,盼着烛照与少年的无间配合,盼着数千年前的降妖传奇能再度上演。
这些还只是虚名,更切实的,倘若谢刃不愿再追随帝君,那烛照剑魄宁夫人想得火起:你说它十几年前不找东不找西,怎么偏偏就找上了我家阿刃?
烛照剑魄又无过错,错的是上头那位。谢员外揣起手,你先别上火,事已至此,只希望小雪无恙,阿刃也能顺利度过这一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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