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璃焕与墨驰眼睁睁看着谢刃又赔给镇长一大笔钱,对他的同情简直成倍增长,怎么会有人这么倒霉呢,天生骨子里就有一股控不住的火,在学府时烧房,出来后烧山,将来得多雄厚的家底才能兜得住。
璃焕疑惑:你半夜不好好睡觉,为什么要跑出去放火?
有点良心好不好?谢刃摆出一副苦情姿态,若不是为了陪你去火焰峰,我不休不眠练这玩意作甚?怎么样,有没有十分感动,请我喝酒,
勉强吧,但感动也只能白感动,我现在身无分文。璃焕将空瘪的荷包丢到桌上,不过要是火焰峰之行顺利,我应当能从家里领一大笔钱,到时候墨驰与何宗主凑一凑,再让风兄打个折,差不多就能把你赎出来了。
谢刃虎躯一震,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闲得没事跑来赎我,千万别赎!
墨驰不解:为何?
谢刃正色:因为我想靠自己还债。
墨驰道:那你也得先出来啊,出来再慢慢攒,攒够之后再还给我们三个呗,至少我们三个不会指使你买茶喂饭,铺床叠被,这和小丫鬟有什么区别?
你才小丫鬟。谢刃拍了一把他的脑袋,总之不准赎,赎了我也自己跑回去,让你白白花钱。
白白花钱四个字还说得十分恶狠狠,仿佛威胁,墨驰简直无语,世界之大,头一回见着干家务干上瘾的,有这天赋还斩什么妖,靠着去富户家里扫地也能攒够百万玉币。
越往西行,节气是逐渐入秋,天气却是越来越热。四人都是头一回来这一带,距离主峰尚有两三天的路途,已经被热浪蒸熏得睁不开眼睛。风缱雪取出冰珠分给众人,谢刃被浓烟呛得咳嗽,对璃焕道:你叔叔怎么挑了这么个洞天福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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