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去。金泓活动了一下筋骨,正好坐得头昏脑胀。

        西侧都是密林,漆黑的密林,白色粘稠的雾。树木倒是生得茂盛茁壮,但全无一丝勃勃生机,感觉挂个绳子就能养白衣吊死鬼。

        这条路崔望潮已经走了许多次,按理来说应该熟门熟路极了,可不知道为什么,走着走着就觉得心里没底,于是悄声问道:金兄,你有没有觉得古怪?

        风停了,雾就会更浓些,土闻起来像泛着血腥气。

        不大像啊。崔望潮还是发憷,于是伸手扯住金泓的衣袖,跟个胆怯的小姑娘似的。

        金泓:

        算了,忍。

        崔望潮还在左顾右盼,偏偏头上又戴着玉冠,两个小珠子碰得叮叮响。

        金泓被吵得实在烦心,正准备让他将这招魂的破玩意拆掉,崔望潮却已经惊呼一声:啊!前面!

        方才还说白衣吊死鬼,现在就真飘出来一抹白衣,不是,是两抹白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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