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两人的角色好像变了,白浮沉默下来。

        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来,暖暖洋洋地洒到白浮身上,可他逆着光,眉间是苍白沉郁的死寂。

        白浮眨了眨眼睛,你向来是说话算话的,可别骗我啊。他停了好大一会,蹙着眉像是在思考什么,你好像真没骗过我什么。

        木樨缓缓地笑了,像是穿越了很多年的时光,他回归了青年时刻,带着无可奈何的神情,不想你。

        他此生骗白浮唯一的一句话,大抵就是那年看着他说:不想你。

        一个坐在屋檐上,一个坐在轮椅上,中间隔着一百多次的花开和花谢,两两相望,细看起来都是遗憾。

        手中的温度一寸寸地降下,像是带走了房间里的所有热源。

        又是过了很久很久,久到好多人已经忘了羽星上空的那场灾难,久到《宇宙之下》这部电影已经被称为古早电影了,一个老人站在了墓碑之前。

        皮肤褶皱,手指枯瘦,就是笑容还没变。

        他指腹一寸寸的摩挲着墓碑,轻轻道,你想了我好多年,我也同样想了你好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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