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远看着在一旁无所事事的贺楼明,他目光转到对方一直上扬的唇上了,这人平时脸上笑容少,看起来有些深沉的意味,如今见了倒一直笑着,但不像霍言钰那般明媚肆意,反而像是带了一层面具。

        贺楼明眸子眯了眯,他向来敏锐,如今几乎是瞬间就能分辨出对方的眼中的意味,只手掌轻轻抚了抚绣着水鸟纹图的毯子,你方才在想谁?你的王君还是贵君?

        清远神情不明,贺楼明,他眼中像是藏了一簇暗暗的幽火,朕在想谁不关你的事。

        贺楼明扬了扬唇,他目光犹如实质,放肆而坦然地盯着对方,视线一寸寸的巡掠对方的五官,当然不关我的事,他一字一句道,毕竟,你日后再也见不到他们了。

        他笑容中带着几分恶意,像是终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压低了声音,在清远耳畔字字清晰地说道,我要把你关起来,从今往后你可是见不到你亲爱的王君与贵君了。

        耳畔有灼热的气息袭来,清远不以为然,他甚至没将对方这种威胁放在眼里,只好整以暇地开口,你若是想将朕关起来得到皇位,未免也太天真了些。

        名不正言不顺,好歹打个旗号。

        贺楼明嗤笑一声,他伸手慢慢地拂过清远的墨发,眸光中是令人心惊的占有欲,咱们试试看。

        他要的,从来都不是什么皇位

        在一番很不亲切友好的交谈之下,清远又被人带到了马车上,北原之地离京城快马加鞭也要十日路程,何况在马车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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