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远自知她此举绝不是单纯的喝茶,便安静地等待她下面的话。

        太后招了招手,身后嬷嬷便将一幅画卷呈递上来,卷面一点一点地铺开,上面是一副惟妙惟肖的山水虫鸟画。

        色泽淡雅,笔触清浅,寥寥几笔便勾勒出一股自然的神韵。

        太后道,陛下觉得这副画如何?

        清远目光在画身掠过,声音里喜怒难辨,尚可。

        世家权贵爱画,整个大雍人人附庸风雅,文人以一手绝妙丹青为荣,时下虽已有科举制度,但不糊名,若考生画技高超在社会上拥有一定知名度,考官便会多判些分。

        而那些考生,便极力的向世家推举自己,可以说,如今朝堂的大多数人都与世家沾染牵扯,而其中最为厉害的便是霍家。

        不单如此,先皇在时的某一年会试,57名贡生中来自并州一代的便有35人,其余各地加起来才不过三分之一。

        太后眸子落到顾景身上,后者会意起身退了出去,她身后嬷嬷不知何时不见踪影,殿中只剩下母子二人。

        太后忽然叹了一口气,她看着茶碗中颜色有些浑浊的茶汤,慢慢地出声,哀家吃过的苦不想让世间更多女子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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