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远又默默地转过头去,暗道自己想得太多了。
他换好之后自己在顾景身边躺下,后者吹灭了蜡烛,留下一室的暗色。
佛寺的夜晚很静谧,只是隐隐约约有木鱼声传出来,并不打扰休息,反而有种苍寂悠远的神秘感。
清远不知怎的,竟一直睡不着,顾景靠近了一些,低声开口,陛下是有什么心事吗?若是不嫌弃的话便说出来,我还能替陛下排解一二。
清远说,朕并不是有心事,只是在想并州霍家的一些事情。
顾景闻言开口,陛下待贵君很好,若是贵君因为此事与陛下离心,未免也太他略微顿住,然后像是有些不好意思般地开口,不懂事。
清远心中顿生出一种微妙的情绪,他几次想说些什么,但总是找不出一句合适的话。
顾景说,我有些心直口快了,但所说的皆是肺腑之言,陛下不会怪罪吧?
清远心中的感觉越发微妙起来,没事,朕不会怪你。
就是觉得哪里奇怪,但是却说不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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