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就连可馨也插话了:“那她是不是要醉了。”
什么,一杯酒就醉?你们真是小瞧我了。不过我怎么觉得头有点晕呢,好热啊。
睁开眼,就着屋里的光线,我走到门口,外面银白一片,月亮被云彩挡住了,夜色在这样的月光下,一片朦胧。这是怎么一回事啊,现在什么时辰了,脑袋还是闷闷的,我摸着自己还有发晕的头,努力的在想刚才发生什么事情了。
“刚睡醒就出来,你会受寒的”一个清亮的声音在身边响起。
我先是一惊,然后忽的感觉身上一抖,阿嚏,还没等缓过劲儿来,又一个阿嚏又冲了上来,一连打了五个还有点意犹未尽,一旁的两个男声早已经笑的不行了。
这下终于清醒了,估计脸又红到脖子了,我也不敢回头,只是赶忙说“郡王,我去掌灯”边说边快步往自己住的屋子走去。只听身后那刚刚低下去的笑声又一次喷了出来,比上一次更大声,更放肆。我赶紧把耳房以及院子里照明的灯笼都点着。朦胧的月光下,院子里白雪皑皑,大红灯笼微微的光线洒在雪地上,屋里的几个人也都醒来了。大家立在院中,看着雪夜里的书阁,享受着这份静谧。不知道时过境迁后还有没有这样的机会,其实答案就在那里,这些人这些物这些景甚至是此时的心境没有一样是可以复制的。
二十几年前的某个夜晚,有那么几个孩子,和他们这般大小,误打误撞来到这个院子,那时候这里还破破烂烂,没有人住,没有灯光,只有孩子手上提着的灯笼透出些光线,他们就站在他们现在的这个位置,他们中有人就在这里恋上了这片静谧,而这片静谧也不负那人,最终用静谧的方式埋葬了那人的一生。
大家说了几句话就散了,对于有的人来说,这不过是一次乘兴而来的酒醉,酒醒后一切就过去了,而对于有的人来说这成了一生难以磨灭的回忆,甚至是一道坎,一道这辈子怎么也跨不过去的坎。
一连几天,麟儿都带着可馨混迹于书阁,虽然可馨臭脾气依旧,但是我却越发的觉出可馨的可爱来了,不娇气没心计,虽然有时会耍耍横,但是毕竟她还是个六岁的孩子,虽然看上去我也不大,可是骨子里毕竟老道的多,这种小孩子脾气,我早见多了。
出发的日子定在十二月十五,介于边关不稳,临近年关流寇土匪也多,王爷决定让郑筠和郑辰两兄弟兵分两路,郑辰带精兵负责押运送往大都的贡品,郑筠只带几个亲随先行护送郡主回大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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