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会儿,他俩正好都经历了人生的大转变,两个对未来同样茫然的孩子,因为经历类似而成了好朋友。
她至今都还记得,炎煦那个臭小孩,明明平时嚣张骄傲得很,却总是比别人更能感知她的伤心和难过,然后,在大人还没察觉之际,不动声色地安慰她陪着她。
那些为了不让大人担心而佯装的小倔强,在炎煦面前总是无所遁形,因为,炎煦和她,其实很像。
几个月的相处,虽然短暂,但对白鹭而言,却是藏在心底最珍贵的宝藏。
即便这么多年来俩人因种种原因一直没见上面,但这并不妨碍白鹭把炎煦放在一个特别的位置上。
那个位置,是除了家人之外,白鹭心里最重要的一角。
所以,当她红着眼发了疯一般质问,换来的却是炎煦冷静漠视时,她感觉自己的心房突然破一个大洞,有什么重要东西在那个洞里溜走了,心里空空的,只剩凉嗖嗖的风在呼呼乱窜。
回到公寓,白鹭给自己倒了杯酒,坐在飘窗上,头抵着玻璃一边喝着酒一边看着低处大马路上的车水马龙出神。
秋天的天很蓝,早上去jun区医院的路上,白鹭还在想,如果炎煦身体状况允许,她可以让他坐轮椅上,她推他出去走走,蓝天白云之下,最适合叙旧了。
然而,旧是不用叙了,甚至,她似乎连出现在他面前的勇气都没有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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