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东西,是她上楼后,看着陆薄川载着夏清和的车子开走了,在阳台上站了很久,站得天黑了,才下去买的。
当时她站在阳台上,觉得自从四年前那件事发生后,她这几年过的日子,就好像浓缩了别人的一辈子,她几乎是将所有的酸甜苦辣都尝了个遍。
太痛太苦,她都不知道自己是靠着什么信念撑下来的。
大概是午夜梦回的时候,陆薄川在昏暗的包间里,给她度的那口酒,滚烫着她的心,让她一醉经年。
又或者是,他问她,就那么想当他的童养媳啊的时候,深到像是能将她吸进去的眸光。
宋绾想起舒意问她,为什么不离开陆薄川。
其实在她出狱的时候,就没想过要再去招惹陆薄川,并不是她不想离开陆薄川,而是陆薄川根本不放过她。
说来可笑,是陆薄川将她逼到如今这个地步,可她唯一的退路,却也是在陆薄川这里。
面条里腾腾的热气迷了宋绾的眼。
宋绾尝了一口,面里忘记放盐,寡淡到没有滋味,好像也没放油,她都不知道到底需不需要放油,卧的鸡蛋全散了,煮的时候全是泡泡,挑起来夹在坨成一坨的面条里,宋绾尝不出滋味。
电话是周竟打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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