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薄川等着她说下去。
宋绾垂下头,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的唇瓣才慢慢的开阖:“当年我醒过来的时候,所有人都说,是我害死了爸爸,害死了二哥。”
她不提陆宏业和二哥还好,一提,陆薄川夹着烟的手指一用力,几欲将烟碾成粉末。
宋绾感受到男人身上徒然升腾起来的更为深重的磅礴怒意,心中发虚。
仿佛她再多说一个字,他就能像昨晚一样,一把将她掐死。
这让宋绾有些心悸。
宋绾也不想提当年的事,她也害怕。
害怕真相到来,又害怕真相迟迟不来。
她这么多年愧对陆家,不敢去见陆薄川,备受煎熬和折磨。
可是这些事,在她心里压了太久太久了,宋绾道:“可是我不记得了,陆薄川。”
“是吗?”陆薄川却根本不信,身上的气压越发阴沉:“那你的记忆失去的还真是巧,什么都没忘,倒把自己是怎么杀人,怎么把文件给季慎年的,给忘得一干二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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