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地上的唐明泽,把胳膊架在膝盖上,双手托着腮的他,神情呆滞的地望着火,敏感的神经又开始乱起来。
他意识到要坏事,心里难受得要发疯,他知道如果神经一跨,必然导致神志不清,在战场上神经错乱的话,肯定会死人的。
深吸口气,他说道。
“在我们排里,我是第一个跳进堑壕的……”
他突然大声说道,这话是对谁讲的呢?
鬼知道,那副发呆的样子,与其说是对围坐在火边的士兵们讲的,倒不如说是对着坑中被烈火焚烧的战友讲的,康明伟心里明白,他已经不能自制,无法中断这豪言壮语了。
“敌人,他妈的,乱丢手榴弹……我瞅了个空子跳进那狭窄的壕沟……一迎面跑来好几个家伙,越来越近,快碰到我的枪口了……我扣了扳机,给三个敌人穿了糖葫芦……最前边的一个,脸上冒着血,倒下去了……其实,福忠明是第一个冲锋的,他冲在最前面,可惜却被打死了……”
“那小子,他从麦地里冲到我那里,然后问我要烟,我给了他,你知道那小子说什么吗?”
“福一兵说了什么?”
“他说,吸完那口烟,就是死了也值得了!”
“然后他就冲了出去……没有命令的时候,直接冲出去,甩了一个手榴弹,那小子太狂了,刚跑出去,就甩了一个手榴弹,直接甩到了美国人的战壕里,轰得一声,至少炸死了四五个美国老。”
回忆着在战场上看到那一幕,康明伟不无感慨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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