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缓下来,他忙扯过被褥,将褚鸾裹得严严实实。
谢寻烛下床套了件外袍,去了外间不多时,端来一盆温热的清水。
雾蒙蒙的水汽在谢寻烛的面庞前熏起,他长指探了探水温,拧起帕子就要擦她的眼睛。
褚鸾僵y地躲开他,“兄长,我自己擦。”
谢寻烛依然保持着方才的姿势,眼皮微不可察地抖了抖。
“弟妹,你擦不净的。”
她不明白眼泪有何擦不净,但谢寻烛的帕子已经触上来,不容她拒绝。
眼睛被暖乎乎的Sh帕拂过,烘热舒适。
褚鸾的心却是凉的。
谢寻烛动作间都是酒气,俨然昨日也是醉了。
这间婚房是谢观宵居住的屋子,与谢寻烛的竹听院只隔了一汪荷花潭池,谢家长兄怕是醉酒后误入了弟弟的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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