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在树上懒散地倚靠了一会儿后,公孙瓒闲聊似地开口:“你知道不久前,鲜卑又在幽、并作乱的事吗?”

        刘备听音,觉得兄长找他也不是闲,是有事要说。“……知道。”他回答,却摇了摇头。

        意思是,知道,又怎样呢?

        朝内阉党作乱,外境虎视眈眈——他们都知道,又怎样呢?

        公孙瓒没再接这个话茬,又提了另外一个问题:“你有没有想过以后,要去哪里?”

        这个问题就含混的多,刘备想了想,终究没隐瞒什么,道:“大丈夫生于世间,总是要有所作为的。如果朝廷需要,我自然也愿意冲锋陷阵。”

        公孙瓒耐心地等了等,刘备却言尽于此。公孙瓒叹了口气,笑容晦暗不明:“你还记得吗,一年前你还说,伯圭兄去哪里,你就去哪里。”

        他虽然是笑着的,刘备却看出了隐藏其下的一些不同寻常的东西。但这危险的感觉转瞬即逝,他也没放在心上,只是说:“我才浅德薄,不敢与伯圭兄相比,但是若伯圭兄用得着,我哪怕肝脑涂地——”

        公孙瓒伸出一根指头抵住他的嘴唇:“行啦,开个玩笑而已,我可指望不上你。”

        刘备松了口气,没有注意到公孙瓒眼中未改的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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