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镜司想做什么臣弟也想不明白,所以才来禀报皇兄”,纪王长长吐了一口气,“说到底这不是一件小事,听说皇兄您为了这事儿寝食难安,臣弟不才,未能为皇兄分忧,但知道的事情总不能瞒着不说。不过为了谨慎起见,皇兄还是宣夏首尊来问一声吧,说不定他解释就解释清楚了呢?”

        萧选显然没有纪王这么乐观,脸沉得如一汪寒潭,默然了片刻后,叫道:“高湛!”

        “奴才在。”

        “派人到悬镜司去”,萧选只说了半句,又停住,想想改口道,“先叫蒙挚进来。”

        “是。”

        蒙挚是禁军统领,本就在殿外巡视防务,闻召立即赶了进来,伏地拜倒:“陛下宣臣何事?”

        “你亲自去悬镜司走一趟,来去都要快,要隐秘,途中不得有任何耽搁,找遍悬镜司上下,看有没有李重心这个人。”

        “臣遵旨。”

        蒙挚是武人风范,行罢礼起身就走。纪王似乎不惯于这类场面,有些不安。萧选正是心头疑云翻滚之际,也无暇照看他,两人默默无语,殿内的气氛一时异常僵y。

        由禁军统领亲去找人,这个命令显然非常明智。他的行动快得令人根本来不及反应,夏江甚至都没发现自己的悬镜司有人进来过,蒙挚已带着罪证旋风般地纵马而去,只留下一GU烟尘。

        “陛下,臣未在悬镜司发现李重心,但瞧着其中一个房间似乎有人住过的痕迹,且桌上笔墨纸砚俱全,只是已经蒙灰,可见居住之人许久未归。臣在其桌岸上随手拿了些手稿,请陛下过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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