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谁惹着你了?”

        “倒不是有人惹我,”纪王又坐近了点,压低了声音,“臣弟心里装着一桩事儿,当时不觉得什么,这几天悬镜司的消息乱糟糟的出来,才慢慢回过了味儿。”

        “悬镜司?”,萧选敏感地颤动了一下眉毛,“什么事?你慢慢说,说清楚!”

        “是,皇兄您一向清楚,臣弟是个懒散的,还Ai与市井朋友有所来往,前几年在螺市街听曲儿的时候认识了个给曲子填词的读书人。月初他求于府中,说是父亲去世,他一个人无依无靠的,来王府寻个差事,臣弟就答应了。曾经闲聊时提起,他父亲善于仿写字迹的,近来才知道他父亲不是去世,是失踪,所以他心中害怕,这才急着来王府躲一躲。臣弟听闻京中大户人家多半都丢了信件,这……难免往这上面想。而且……”

        萧选略垂着头,但双眼依然闪动着令人难以忽视的威慑的光芒。

        “而且什么?”

        “那个小子说”,纪王说到这里,深深x1了一口气,“他见他父亲的最后一面时,父亲说要去做悬镜司的差事。”

        萧选努力控制住脸上cH0U跳的肌r0U,道:“他说的话有几分可信?”

        纪王挠挠头道:“臣弟听着是蛮真的,昨夜就让他找出些证据来,至少证明他父亲是如何仿冒别人字迹的。只可惜差人去他家看过之后,发现那都烧毁了,还是他领着臣弟去了他家之前的旧书斋,这才翻出一些手稿来。只是臣弟不懂审问,所以g脆把人给皇兄带来了,一切交由皇兄定夺。”

        萧选便使了个眼神,让高湛将人带上来。

        来人是个消瘦的男子,一眼就看出是弱不禁风的文人,他俯首跪在地上,战战兢兢道:“草……草民李恒明,见……见过陛下……陛下万岁……万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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