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夏末秋初的时节,本该是金陵最热闹的时候,可无论是达官贵人还是平民百姓,只要看到林府门前层层围着的兵马,纵使天空烈日缠yAn,也总叫人心中寒颤。
“林燮!你还有什么话说!”
镶金玛瑙单螭耳杯从案头砸在众人脚边,摔得粉碎,纵使那是陛下四十岁生辰时安和公主进献的,统共也就两个,可此时谁也没功夫为了名贵的杯子心疼。
杯底残留的一点茶水溅在林燮衣角,布料沾水后洇出更深的墨sE,很快就与其他暗纹融为一T,分辨不清。
林燮重重地跪下叩首,声音低沉如钟。
“陛下,臣没有做过。”
萧选将桌子拍得震天响,高湛怕他手疼上前劝阻,也被他一把推开。
“白纸黑字在此,你的字迹,你的印鉴,你说没有做过,要叫朕如何信你?如何信你!”
啪——
又一个盘子飞了出去,砸在殿前的软阶上,糕点噼里啪啦掉了一地。
林殊膝行上前一步道:“陛下,虽然信中是我与父帅的字迹,但世间能人异士甚多,或许就有能神不知鬼不觉仿冒人笔迹者!”
夏江神sE淡淡的接了一句:“能够仿冒人笔迹者时间或许有,或许没有。可就算真的有这样的能人,难道只要据确凿的犯人都以此为由,便可逃脱罪责吗?”
“若单单以此为由,自然不行”,林殊冷哼一声,“可此案疑点不止一桩,陛下!臣请求与悬镜司对峙!”
萧选斜了眼睛盯着林殊看了好久,他十六岁统领赤羽营,在战场上早已声名远扬的得力将领,可在这殿中和一群中年人b起来,脸上稚气未脱,终究是个臭毛头小子,不知怎的心软了几分,没好气道:“由得你辩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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