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大郎受委屈了,都是我不好。我原想着,我是继室,又是侯爷发妻的亲妹妹,旁人原本对我苛待二郎的担心自来就会重上几分。所以我自打嫁过来,就尽力对二郎视如己出,一是叫侯爷放心,二是叫旁人知道,我虽是你的亲姨母,但并未因着血缘关系而偏向你。不曾想到,到叫你心中难受了是不是?”

        顾廷煜听着那些话,本想如往常般将情绪掩于心中,可一张嘴却全都是哽咽,这才发现不知不觉中已经泪流满面:“姨……母……”

        “大郎啊,大郎,我和你母亲一母同胞,我们是世上最相像的两个人,你是她的孩子,也是我的孩子,我们的身T里留着一半相似的血,在这宅子里,只有我们两个是血脉相连的亲人。”

        “姨母……姨母……呜呜呜姨母!”

        秦书念抱着在她怀里放声大哭的孩子,由着他宣泄掉了心中的情绪,情绪也从激动变得平静,这才将他从怀中拉出来,拿帕子擦掉了他的眼泪。

        “我知道你自小就在院子里,总是b旁人想得多,在意的多。可这这四四方方的天管得住你的身子,关不住你的心啊。好孩子,不要再自苦了,有很多事你不说出口,你父亲是不会明白的,我除了你与二郎,还要掌管后宅大小事宜,总有错眼瞧不到的地方,但,绝对不是不在乎你。”

        顾廷煜坐在床上踌躇了许久,这才道:“二郎活泼率真,对我也是一片赤诚,我并不是对他有意见,只是……只是……父亲为他的院子提字,就取荡x生层云,决眦入归鸟这样磅礴大气的意头,我却只能偷得浮生半日闲吗?父亲还亲自教导他功课,父亲他……从来没有教导过我……”

        见秦书念没有表露出什么生气或嫌弃的神sE来,顾廷煜这才一GU脑儿将心里积压的情绪脱口而出。

        秦书念也没有打断他,由得他说了个gg净净,这才m0了m0他的头,道:“你怎么知道你的浮悠院是偷得浮生半日闲呢?”

        “不就是……”,话说到嘴边,顾廷煜又有些犹豫,“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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