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里如同自带了一GU子的优越感,裴白珠轻扯嘴角,g起个嘲讽的弧度,对温漾的过去毫无兴趣,冷冰冰地沉默了。
肩膀却被轻拍了一下。
“你可以帮我问问爷爷有手机吗?或者让他把咱俩送去村委会报个警什么的。”
裴白珠觉得自己被耍了,本以为这疯nV人有多大的本事,结果竟连话都听不明白,还要他帮忙报警,好,看来她昨晚那番信誓旦旦的言论,便全是用来诓他的假大空,他真是昏了头才会着了她的道,信了她的邪!
“别摆出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嘛,”温漾谎话被拆穿也不觉得尴尬,理直气壮道,“我又不是什么能飞天遁地的神仙,起码这样咱俩都有救了对不对?”
警车火速赶到村庄,下来的两个警察都能说一口流利的普通话。温漾习惯X地发挥了她那“满口胡诌”的本领——当然,她也不会傻到直接将岑卿易这个“主犯”供出去,只一副受惊的模样,告诉警察她和裴白珠因为家里穷,想去捕鱼赚点学费,哪知道刚上船天就刮起大风,然后他们就这么在海上漂着被老爷爷所救了。警察看到的是两个可怜又懂事的好孩子,便温和地对两人进行了口头的安抚和教育,随后问明家庭住址,温漾和裴白珠这才终于乘上警车,彻底从困境中脱险而出。
不过温漾心里还藏着一丝难以消除的疑虑,提起警察那老爷爷眉宇间明显地透出几分抵触,但最后还是选择帮忙报了警。至于原因不得而知,温漾也没有继续在这点上纠结,无所谓地想管他是什么人,反正已经跟她没多大关系了。
她一直都有这样一个臭毛病,总是不自觉地便将靠近自己的人丑化成一个恶毒的形象,但这并非是她多疑,因为事实常常证明她的直觉是对的。
孤儿院遇到偏心眼的护工,上学碰上势利眼的老师,进厂打工又来个拖欠工资的黑心老板。每个月省吃俭用的钱都拿来买彩票,幻想着一夜暴富的美梦,然而真当幸运降临,她还没来得及高兴,现实直接给了她沉重惨痛的一击。
温漾小幅低地摇了下头,心中自我调侃道:“温漾啊温漾,你真的非常厉害,一般人过你这种生活早就受不了跳楼了。”
警车内,两个警察坐在前排,温漾和裴白珠坐在后座。大抵是烧还没退的缘故,裴白珠整个人憔悴又虚弱地靠在椅背上,安静地阖上了眼,脸sE苍白得像朵快要枯瘪的花,温漾也没什么好说的,只默默望向了窗外那不怎么x1引人的荒凉山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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