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白珠被温漾猛地一推,差点又跌地上去,他惊慌失措地稳住身形,迎面又被飞来的枕头砸中了脑门。
温漾整好衣领,心情烦躁至极,让裴白珠有多远滚多远,她和他没什么好说的。裴白珠头发凌乱,脸上有一片明显被压出的红印,唇瓣还微微肿了,他一动不动地僵在原地,满腔怒气化作了无能为力的奔溃,他一时没忍住,竟然哭了。
他哭倒是不声不响的,泪水只在眼眶里打转,目光却仍狠瞪着温漾,那Sh润的眼神非但展现不出丝毫攻击X,反而别具一番动人滋味,兴许是他觉得自己这样很狼狈也很难看,转头背过了身去。
……有种被非礼的小姑娘即视感。
温漾想,那她不就成那个登徒子了?
不是,被占便宜的是她才对吧,他哪来的脸哭?
温漾没好气道:“哭哭啼啼的没个男人样,滚一边恶心人去。”
裴白珠像是失了魂一般,毫无生气地擦去眼泪,他对诸如此类话早已感到麻木,他连做人的自尊都可以舍弃,还在意自己是否像个男人,是否符合男人的标准做什么?
也正因为他从没被当做人看待过,所以那几个男人一旦相信了这起乌龙,肯定会把他折磨得生不如Si,他绝望地意识到,自己要完了。
他甚至无处可藏,或许下一秒就会有一群人破门而入,将他捉拿回岑家,似乎在这个世界上,他除了辗转于那几个男人身边,再无立足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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