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风从怀里又把信拿出来,“没,没,宫门口儿都没挤过去。整个大宁城,不是这条街被封,就是那条街被堵着。二爷,这可怎么办?大人好好的,怎么就突然没信儿了。”

        “晁家兄弟呢?”

        “在后头,钱管事受了伤,行动慢。他们俩大块头也太点眼,应该是绕远路回来的。”

        月风话音刚落,晁铮扛着钱谨,晁镖跟在后头进来。

        钱谨额前头发散落下来,显得有些蓬乱,脸上雨水与灰尘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道道脏兮兮的泥斑。他的嘴角还挂着已经干涸的血迹。钱谨一瘸一拐向沈祁安行礼,整个人显得凌乱而狼狈。

        “二爷……”钱谨一向沉稳,此刻说话都在颤抖。“快逃吧二爷……”

        晁镖也擦了擦脸上的雨水,附和道:“那些人是从城外一路杀过来,就两三条街的功夫了。”

        沈祁安叫月清去倒水,拿了茶盏递给钱谨和晁家兄弟。“我一直没曾出去,这世道竟乱成这样了?”

        “二爷,我不唬人,那土匪兵乱砸乱抢,还敢当街杀人!大宁城许多人都要往外逃,官家竟只派禁军死守着昌荣巷,岂不是因小失大。”

        沈祁安思索了片刻,开口:“旁的地方人人入册,所有人都有明确的身份。可昌荣巷是大宁城最杂最乱的地方,各地商人落脚,鱼龙混杂。”他顿了顿,声音低了些,“倘若真的有人要造反,昌荣巷要是藏有叛军的接应,事情就棘手了,官家考量是对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