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长陵一脸古怪地请她进去,这位主儿什么时候这般客气了,往常不都是跟回自己院子一样么,甚至还破天荒同他道了声有劳。

        谢霁长身玉立,正在桌案前挥毫泼墨,神情十分专注。谢妘做出一副妥帖模样,走过去替他研墨,轻柔唤了一声“哥哥”。

        谢霁头也不抬,淡淡应了声嗯,似乎是把她当做伺候笔墨的侍nV,再无旁的话。

        谢妘研了一会儿磨,先沉不住气,甜甜恭维道:“哥哥的画愈发JiNg进了,若是哥哥画完不要了,便丢给我罢,阿妘一定挂在房内,日日观摩。”

        谢霁闻言看了她一眼,随手扔了狼毫,微微一笑:“阿妘这张小嘴说起溜须拍马的话来,我竟不觉得生厌。”

        还不等谢妘再接再厉,就听得谢霁话锋一转:“可放起狠话来,也当真是诛心。”

        谢妘脸上一僵,讨好地笑笑:“哥哥别跟我计较,我之前说的那些都是混账话,当不得真的,听闻哥哥高官厚禄加身,阿妘特意挑了件贺礼,雪枝,呈上来。”

        侍nV雪枝应声将琴呈到案上,琴身通T乌墨,隐隐泛着光泽,谢霁拨弄了几下,泠泠作响,赞道:“确实是张好琴。”

        也不和她继续兜圈子,微微一笑戳穿了她的来意:“阿妘向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上一回是同宋彦争吵赌气,这一回呢,又是为了什么?”

        见他这样,谢妘也不好再含糊其辞,又怕等下求人失了颜面,屏退众人后方才开口道:“哥哥,我夫君……”

        谢妘才说了几个字便被谢霁挥手打断了,他似笑非笑,语气凉凉:“他没有名字么,一口一个夫君,阿妘倒像是在提醒哥哥,这是你当初口口声声宁愿不做谢氏nV也要费心求得的婚事,如今看着可真是令人YAn羡。”

        谢霁一定是知道宋彦入狱的事了,话里话外尽是刻薄,分明就是在嘲讽她,谢妘有些委屈,谢霁在外头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可对她这个妹妹呢,却总是挤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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