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严卓清挽着褚瑨将要走到琴边时,她猛地起身离开,她还听见任垣逸在帮她打圆场,说她刚学琴,本来是想祝福你,只是太紧张。

        面前的那个男人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却动弹不得,他还记得他曾小心地吻过那纤细的手腕,好像一用力就会骨折似的。他也记得她如何砸着自己的手腕。“钢琴”是她的梦魇,可今天,她磕磕绊绊地弹了连他都晓得的《梦中的婚礼》,褚瑨的心也迷失在混乱的音符里。

        他忽而想起他那无疾而终的初恋。

        &是一个很神奇的词,中文大多译作怀旧,但从词根上来说,应当是思乡病。

        褚瑨出国前回小渔村看过,站在一半成了废墟的家前,村民说:“房子嘛,没人住就容易垮,前几年被雷劈了一次,还烧起来嘞!你现在这么有钱还管这破房子?没人住没人受伤是好事嘞!”

        他踏上了通往美国的飞机。

        前面说过,他的生活有一半都在声sE犬马中度过,大大小小的party,男孩nV孩们都热衷于让激素将整个头脑占据。他早厌倦了,却又无可奈可。

        第一次见到初恋是在她参加的夏令营,标准的鹅蛋脸,梳着高高的马尾,刘海两边自然垂下,对b起其他同学,她格外努力,像是这个offer是她的全部希望一样。

        褚瑨感觉看到了自己,在他的祖国,像他们这样的人太多太多。

        不过nV孩却不像表面上那样拘谨,她对这趟旅程所可能产生的罗曼蒂克也早已做好了准备,她看中了这个帅气又聪慧的未来学长,立刻展开了攻势。

        那是一场关于风花雪月的恋Ai,他们只管牵着手在城市里漫游,两人吃一份冰淇淋,买一对廉价的银戒,去蹭别人放的烟花。他们会说一些彼此的故事,却都没有深究太多。谁都没有想过以后,却都想好了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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