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上通往庄园主建筑的花径,不知什么时候起了薄雾,悄无声息涌向四面八方,远处的虬松劲柏黑压压一片,不时传来不知名昆虫叫声。

        叶景煦推着餐车,漠然观察着这一切,冷不丁开口。“你说,他真的会毫无防备吗?”

        耳麦那头的人愣了愣,随即笑道,“你怎么也变得忧思过甚了?别忘了饭菜里面下了药,不会失手的。”

        “是吗……”少年出神地咬了咬下唇,一只手不自觉地抚上胸口。心跳得好快,在夜晚里格外清晰,莫名的恐惧在心中涌动,仿佛自己正在走向万劫不复的深渊。这对于叶景煦来说是相当陌生的感觉,却在短短一周内体会了两次。一次是在讲座上梦境照进现实,一次是现在。而巧合的是,这两次都与翟望舒有关。

        眼前的路仿佛被夜雾罩住了,他只能机械地跟着搭档的指导走着,看不清前路。

        叶景煦顺利到达了主卧,他没有立即敲门,而是再次确认了腰间的配枪和藏在袖管里的刀片,戴上口罩。

        实在没有理由不进去了,他深吸一口气,敲了敲门然后推开。

        高大健硕的男人倚在巨大飘窗边,听到动静扭过头来,原本垂下的桃花眼直勾勾地看向他,藏在阴影里显得晦暗不明。

        叶景煦害怕男人认出自己的声音,虽然他自知凭借那天在讲座的几句对话不可能让男人印象深刻至此。他压低声音,“先生,您的晚餐送来了。”

        翟望舒眉眼弯弯,没错,他的晚餐送来了。

        翟望舒只是微微颔首,所以叶景煦不得不硬着头皮将餐车推到桌边,将里面的食物一一摆开。他听见男人起身的声音,拖鞋在地毯上发出轻微摩擦声,随后,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叶景煦的后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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