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间新闻报道,我市从都路于昨晚十二点左右发生一起凶杀案,一企业高管遭到杀害。被害人身上有两处枪伤,据警方提供资料,被害人首先被枪支击中大腿,后爬行至路口垃圾处理处,被凶手用枪支击中头部当场死亡。匿名现场民众称,案发时曾传来三声枪响和被害人的尖叫声。”

        少年状似无意地抬眸看向电视,嘴角扬起一丝笑。

        新闻仍在报道:“警方暂未发现嫌疑人相关线索,希望相关目击者主动联系警方,配合调查。”。

        就这么结束了?少年有些讶异地收回视线。昨晚他将被掰碎的电话卡丢入黄圳口中,对于警方无异于是一种挑衅,警方能容忍这种挑衅吗?更别提这种电话卡对于事件的调查也算重要线索,然而新闻中只字未提。他思考着。是这种细节不方便在新闻中提到?还是电话卡压根就没被警方发现?

        叶景煦有些焦虑地咬住下唇。电话卡是组织提供的,就算警方调查也查不到他的身上。但若是有心人拿走,情况便大不一样。

        叶景煦越想越烦躁。是组织里的间谍吗?还是什么不明势力?他掏出手机,搜索案件有关资料,发现官方发布的文件中确实不见有关电话卡的只言片语。烦躁感涌上他的心头。他享受捕猎的过程,这是因为渺小的猎物尽在他的掌控之中,反之,脱离掌控的事物是他最痛恨的,他憎恶不能把一切握在自己手中的感觉。

        好烦啊好烦啊!他近乎病态地咬着自己的下唇,反复摩擦,直到被任宁推搡才惊醒,闻到一丝血腥味。下唇被自己咬破了。

        任宁惊惶地打量着他,警惕道,“怎么叫你也不应?马上就要排到我们了,你在那发啥呆呢?熬夜熬傻啦?你不会想违背请兄弟吃饭的承诺吧?”他心有余悸,“你刚刚像变了个人似的。你……不会真得癌症了吧?”他越想越害怕,已经俨然一副要与好兄弟天人永隔的痛苦神情,泫然欲泣。

        叶景煦一惊,居然在学校失态了。这点惊惶被他很好的隐藏,他如同往常一样没好气地白了任宁一眼,立即反唇相讥“你才绝症呢!哥们活得好好的,能活一万年,那个时候你都还没脱单吧?”。

        任宁气恼不已,绞尽脑汁想办法反击。这点小插曲也就理所当然被遗忘。

        任宁一边吃饭一边刷着某音视频嘎嘎乐,突然哀嚎一声。感受到叶景煦鄙夷的目光投来,他举起手机给叶景煦看。“打不了球了。有个叫翟什么什么的商界新贵要来我们学校给大二经管系学生开创业研讨会。”他愤愤不平地吐槽“老是搞这一套!就知道开这种没用的会,有种给我打钱让我创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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