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以前姜柳芍在他身边像一只过于聒噪的鹦鹉的日子,实际上她也算不得太麻烦,相b起母亲给他安排的那些相亲的来说,相b起自己家里那令人窒息的无法呼x1的气氛来说,她带给他的烦恼几乎只能说是零。
她那些一眼就能看透的文字,在微信聊天框里写着想要还他的人情,请他去看livehouse,丝毫无法激起他胜负yu的激将法,写着“黎先生大概是不懂年轻人了”这样的话,他几乎可以做到毫无负担地拒绝,就像他拒绝起家里给他安排的相亲的姑娘一样,说到:“我没时间,我有工作,抱歉。”
结果他终究没有这么敷衍地拒绝她,他知道自己跟着姜柳芍在只能耳朵对着耳朵的场地里显现出些不耐烦,也知道自己几乎没有任何喜悦,没有应该在Ai情里有的心动,他明显得感觉到姜柳芍带着甜味的香水凑近他耳朵超他说话是喷在耳后的热气并没有给他带来任何别的想法。
但是他还是去了。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象征X的意义,给他的感觉应该和她腰上,左侧那一小块暗sE的皮肤一样。
一种存在于不属于他所认识的任何人身上的,不属于他的母亲,不属于他的父亲,不属于他那些朋友,那种毫无错处完美无缺的冰冷的办公室的感觉。
那边接了起来,她先是说了声喂,接着大概是称谓,黎先生?还是叫他的本名,或者她自己也不知道能叫什么,他们从那天之后就空空如也的聊天框里也从来没有定义过称呼,实际上对于现在的他们来说如果是“亲Ai的”“宝贝”这样如此亲密的称谓也显得过于好笑。
他没给她继续思考的时间“我在学校东门的停车场,”他说,“今天晚上还有时间吗?不行的话,我就取消预定了。”
这时候她才想起来今天是他们约好的日子。她当时答应的时候是这么想的——总得告诉他吧,关于她自己的一切,关于她到底是如何喜欢上他的,关于他那闲的无聊的帮助给了自己多么大的震撼,又告诉他这一切应该停止,他不是她想象中的受害者,如果一切都往下继续的话,她才会真正地变成了一个受害者。
到了现在,她却退缩了。她突然想起来自己还喜欢黎成毅的时候和他走在江边散步时她从他的镜片上看见自己的倒影的时刻,她看见自己笑着问他,看见他微微皱起的眉头,看见他的微微愣神,看见他侧过眼睛看向夸江大桥上的灯光。
可是,她竟然还是喜欢他。
她说:“您…”沉默了几秒,她大概是深x1了一口气,才开口,称谓变得不那么生疏,可语气却更加强y了起来:“你能等我一会儿吗?”听筒里能听见她下楼时在楼梯间的回声,“我还有点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