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外还是闹哄哄的,清吧的隔音本来就不算太好,所有人的话都混在一起,门外来来去去的脚步声,有人大声和调酒师说话的嬉笑声,背景放着的爵士乐,姜柳芍毕竟那时候还只是个涉世未生的小nV孩。她被他吻上的时候,自己吓了大一跳,于是连带着把刚才冲动地先动手亲了他的行为审视了一番。她想,为什么这样的情绪竟是如此强烈,到底为什么会如此不甘,对于他说的那番话。

        之后的每一天,她都十分冷静地把自己剥离开来审视这段话,无数次重复的结果都是和她预想的那样,字字诛心。

        黎成毅可能根本记不清楚,但是对于她来说,每一个字,每一个细节,包厢里闪动跳跃的电子壁炉的红sE火光在他眼镜上的反S都能和他那些话的节奏一对一得抵上。

        当他说到这一句“你不要把我想得很傻“,接下来的所有言语在她的印象里都是一把钝刀,把她割得鲜血淋漓,直到如今,浓烈的铁锈气味依旧在呼x1间萦绕。

        那句话的潜台词是——我知道你的心思。

        穷苦,还在还不停兼职打工还助学贷款的nV大学生遇到一个看起来很有礼貌的富二代少爷能有什么心思,无非就围绕着钱罢了。从这一方面,似乎黎成毅对于她的揣测是完美无缺的,于是他继续说下去的话:“我不是你想象那样善良,没有时间陪你玩游戏”就显得没有什么不妥。

        这话把她沉寂已久的冲动都激了出来,她曾经凭着这GU傻劲,一个人背着10公斤重的行李,坐上大巴来到火车站,火车把她带到了前18年从来没有见过的繁荣城市里——不假思索、充满抗拒、典型反叛,在她那座连火车站也没有的县城里,她应该被形容成如此不知好歹的疯子。

        “好成绩有什么用?找个男人嫁了就行。”

        ”柳芍他妈也没钱供她,不如找个厂赚点钱啊。”这是曾经所要反抗的东西,这GU子劲仿佛在她心里说,她是和这些人与众不同的,她不属于这里,她大概会属于翻山越岭之后的都城。

        连对于黎成毅的示好也是她模仿着自己十多年来的经验——她以前没做过这种事,以后再也不会了。

        姜柳芍感觉自己要被吃了。

        她不敢出声,身子崩的很紧,门外不时有人走过,她害怕着酒吧的老板会开门进来。锁上了门显得更加蹊跷,老板又是黎成毅的朋友,在她还在这里打工的时候,她端着酒水进来也会听到一两句调侃的话,不知道是说她还是说别人。后来大概是看她总是跟着黎成毅跟的紧,不是她上班的时候也会主动在黎成毅过来的日子跑腿,总是晃悠在这边,一琢磨再加上问几句就猜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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