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老板拧开杯盖,喝了一口茶:“再后来改革开放,重建公安局,要审查WG期间进入公安队伍的人员。
做过坏事的要处理,不适合在公安系统干的要调离。你们所长没做过坏事,没办过冤假错案,还保护过好几个老干部老同志。
审查时好几个老干部帮他说过话,也就没被调离。但不可能被重用,毕竟时代变了,听说有规定,像他这样的干部要限制使用。”
难怪指导员话的只说一半,原来徐三野虽然上过北大,但不是考进去的,而是特殊时期的工农兵大学生。
黄江生十几岁时戴大红花,被敲锣打鼓送北疆去做知青,回去之后跟劳改犯似的被人看不起。
徐三野的学历乃至经历比黄江生更尴尬,甚至被打上了政治标签。
用吴老板的话说时代变了,那会儿越风光,现在就越落魄。
韩渝正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吴老板感慨道:“他小时候就是村里的孩子王,后来又做民兵营长,脾气大,说一不二,八四年严打得罪了好多人,从刑侦队长被调到新海做派出所长。
今年春天,一个副乡长装作喝多了,调戏一个漂亮的女教师,好像是强奸未遂。落到了你们所长手里,自然不会有好果子吃。”
韩渝低声问:“后来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