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妧一听,面色陡变。她终于开口质问:“到底想干什么?”

        赵玄抿着嘴,用不解的语气解释道:“我是在帮啊。想保齐王,我没有为难。来滁州时救的那个女人,要不是我出手,她根本活不过昨天晚上。不感激我也就罢了,为何要这样敌视我呢?”

        他看见王妧眼里似乎结着冰霜,心里不知怎的突然刺痛了一下。

        听他提到齐王,王妧心里有个念头一闪而过,她再三思索,才终于抓住那一点灵光。她以前一直不明白,为什么端王会那么轻易就放过齐王,现在她有些明白了。

        无论是齐王还是她,在端王眼里皆与提线木偶无异。他不会对一只木偶动起杀心,却可以心安理得地将之推入火坑。这样的人几乎不可能买凶来杀她。

        “我要走的原本就是一条绝路,也不用费心推我一把了。”王妧说道,她的神情语气已经不再带着明显的敌意,只是仍存有戒心,“若不是煽风点火,张伯即便对燕国公府心存怨愤,也不会鲁钝至此。杀了我,于他的处境又有何助益?”

        她的话同时也是说给张伯听的。赵玄的出现解释了张伯为何选在她来滁州的时候发泄怨愤,可这件事仍然有许多她不能理解的地方。

        张伯平复了气息,静静地站直了看着二人。

        “他都快病死了,能拉着燕国公府仅存的血脉陪葬,就算死了也是笑着死的。”赵玄说得理所当然,丝毫不在意站在他身后几步外的病弱老人,“我让看清了他的真面目,该感激我才是。”

        王妧怔怔地,她不相信赵玄只是为了一句“感激”。

        赵玄觉得可惜,他撇撇嘴,随即正色说道:“不管心里在想什么,都错了,我会一一证明给看。当初拒绝我的理由是,镇国公府和燕国公府的恩怨管不了,也不想管。可是,这些恩怨真的躲得过吗?害老头蹉跎了半辈子、才志无处施展的人是祖父,如今老头却想杀了。害周充家破人亡的人是王姗,认为周充会怎么对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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