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为何不进来,咳……”那老人咳嗽一声,缓过一口气来,才说,“看看我这疾病缠身的糟老头子,几时撒手人寰?”
“是张伯?我从来没见过。”王妧回应道。
张伯扯动嘴角,似乎在笑。
“的确,我离开国公府的时候,还是个刚会学步的孩子,一举一动,都牵动着府中上下每个人的心。可笑,要走的路才刚刚开始,而我的,却在那个时候就走完了。”
张伯的形体容貌如同一个垂暮的老人,很难相信他的真实年纪尚未半百。
王妧无言以对,再多的道理都说不过摆在她面前的事实。
“我救了国公府最重要的血脉,却变成了提不了刀的废人,被老国公视为弃子,说,这个世上到底还有没有公道?”他目光冷厉,语速不疾不徐。
“引我来,是为了向燕国公府讨回的公道?”王妧问。
张伯冷笑一声:“如果这世上还有公道,那么我杀了,就是公道。”
“那朱顶的公道呢?”王妧把目光投向他身后,屋中动静无,“他视为值得敬重的长辈,却让他变成背主的小人。对国公府,从未表露出一丝怨愤,去年阿姗来滁州,也不曾向她提起。怎么我来了,就想到要杀了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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