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人来巡查?是派高凌那个怕死鬼?还是派杜升那个饭桶?别说东一、三营无人可用,就说我们鲎蝎部的容首领,他会让外人插手浊泽的事么?”
“可是……”容溪几乎要脱口说出“赤猊军”这三个字,却猛地住了口。
石璧为什么要说,她的父亲不会让外人插手浊泽的事?她去湖州求援明明就是她父亲的主意。
当她借着王妧将赵玄和赤猊军引来容州后,王妃姑姑恰好送来了一封充满警告和血泪的家书。
就是这封家书,改变了她父亲的态度。
容氏的目标不再是引赤猊军为援,而是除掉赵玄,收赤猊军为己用。
这细微之处的转变,只有他们父女二人知道得清楚。
石璧怎么会认为,她父亲从头到尾都不愿让外人插手浊泽的事?当初,石璧还痛骂过她父亲引狼入室,怎么转身又把这件事给忘了呢?
“没有‘可是’。浊泽异象已出,容氏想要进去探一探,我自然不会拦着。”石璧咧着嘴,露出阴沉一笑,“就怕们没本事,进得去,出不来。”
容溪腾地站起身,指着石璧,大骂一声“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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