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问题突如其来,他措手不及。
直到此时此刻,他仍没有关于对方身份的任何头绪。他该不该说出实话?暴露自己的身份会不会给他带来危险?
“越是犹豫,我越是无法相信。那,我只能放弃了。”
说书人半张着嘴,他没来得及说什么,便被人按住了肩膊。他挣扎起来。粗砺的绳索舔上他柔软脆弱的脖颈,一下子收紧到令他窒息的地步。
到了这时他怎能不明白,对方要放弃的是他的性命。
恍惚间,他再次置身于二十年前的那间刑房。
“爹徇私枉法,非死不可。下次若仍带着刀来见我,我会拧下的脑袋,拿的尸体去喂狗。”
于是他丢掉短刀,跪在那个人脚下,获得了一次活命的机会。
刑房中的气味让他战栗,让他臣服。
“我是窦家的人!”他喉咙中艰难地挤出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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