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几天,罗晚玉让人送来十几款婚礼请帖,陆正衍选了一款,下午送来一小箱空白的,等着他写,他一个人闷在书房里写了三天,只剩下一张空白的,他合上装请帖的箱子,手指在空白请帖上轻轻摩挲,所有的宾客都写尽了……
他起身走到窗边往下望,李舒雪戴着一顶巨大的遮yAn帽,弯腰清扫着石板上的落花,她一刻也不肯闲下来,更令他害怕的是,李舒雪没有出门找工作。她说过会在C市找一份工作,稳定地生活,可是这些天她连门都没出,工作的事一个字也不提。
他回到书桌上,提笔在空白的婚礼请帖上写下一个人的名字:李舒雪。
他的鼻尖顿在“雪”字的最后一笔,写过无数遍的客套话却不是对这个人讲的,所以他不能往下再写,收起笔,卡片上只留了一个名字,再无其他。
他将卡片收起来,压进自己常看的书页里,锁进了cH0U屉里,一同被锁进去的还有他们的婚戒,这些都是不能给她的东西,他没有勇气拿出手。
端起那箱婚礼请帖,他下了楼,穿过院边的走廊,她朝他喊:“你去哪儿?”
“去送点东西。”
“送到哪儿去?”她似乎很好奇,朝他走过去,“什么东西?重不重,你拿得了吗?”
他牢牢抱着箱子不愿给她展示,“不重,就送到门口,给齐盛。”
“哦……他怎么不进来拿?我还以为你要出远门,天热了小心伤口感染,医生说你还要养一些日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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