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染将手上的外套递了一件给谢玉，谢玉接了过去後轻声笑道：「这房是不是你和舅舅要的啊？」
「才不是呢，是他求着我要我们一定要来住这间的。」宋染把落地窗推开，夜晚的风立刻迎面而来，不过并不是像A市那般刺骨的寒风，反而更像是深秋的晚风，徐徐吹着脸颊，带了点更深露重。「这里是真适合养老。」
「你才几岁，就想着养老的事情。」
「人总要未雨绸缪的。哎，你还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事？」
「嗯？」谢玉听到宋染这话後愣了愣，毕竟他不太确定，宋染说的第一次是指两人这辈子的第一次见面，还是他车祸後在医院里醒来的那个第一次。
「我说在医院的那次。」
「记得。」
「我那时醒来第一个看到的人不是你吗？然後後来我觉得你特别亲近的时候，我还曾经怀疑过我是不是和鸭子一样产生了铭印反应。」谢玉听到宋染这话後忍不住笑了出来，思绪也被带回了那一天。
「我那时不是拉着你让你帮我恢复记忆吗？还扯了一堆奇奇怪怪的理由。其实说实话，帮我恢复记忆这个理由也是编的，我只是想要你待在我身边久一点，再久一点。然後我们一块过了生日、一块上下班、一块做饭、一起回了家??。再後来，我发现我喜欢上你了，所以我安排了这场旅行。」
宋染说到这里时安静了一会，「谢玉，你可能会觉得我以前说的那些话都是在开玩笑，或者故意要逗你，但是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我说的每一句都是认真的，我都在一点一点的实现它们。想跟你一起来玩是真的，想和你走一辈子是真的，想要你当我宋家的媳妇是真的，喜欢你??也是真的。」谢玉忘记自己多久没有从宋染的眼里看到紧张的情绪了，上一次看到，好像是十八岁那年，他和自己告白的时候。
「谢玉，我喜欢你，你愿意跟我交往吗？」也许是打在宋染身上的灯光太过朦胧，把他晕出了一圈光影，导致谢玉一时之间有些分不清到底是现实还是梦境。但眼前人的眼眸却又如此澄澈，好像贝加尔湖畔的湖水，里头浅浅淡淡的映着一个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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