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七点左右,周围的一切仿佛泼上了墨,眼前的路却巧妙地留下了白。

        行李箱滚轮的声音咕噜咕噜滑向喧闹的人群中,又咕噜咕噜消失在暗黄色的小道上。

        凉丝丝的晚风拂过带着助听器的右耳,痒痒的,谢鱼忍不住把耳朵放在谢舆背上磨了磨,然后继续把下巴搭在右肩上,闭眼道:“你什么意思。”

        无头无脑的一句话,把谢舆问了个不明白,他勒紧谢鱼的大腿,把人往上颠了颠,那压在脊椎上的软肉,也跟着往上,颠得他心神荡漾。

        不过谢舆声音很平静:“哥想说什么?”

        谢鱼掐住谢舆不老实的手,移了移:“第三封信。”

        麻酥酥的痛从手背上蔓延,谢舆想到等下要做的事,喉结不自觉滚了滚,声音稍微有些嘶哑:“哥19号的生日,我送的礼物。”

        背上的人顷刻松开了手,良久没说话。

        如果不是后颈的温热呼吸,他还差点以为谢鱼寒了心,生气了。

        一段陡峭的阶梯出现在眼前,谢舆提起行李箱,跨过,继续拉着走:“护身符保佑哥高考顺利,身体健康,银行卡是我的工资卡,密码是哥的出生日期,后六位。”

        皮肤上多了一抹炙热的湿意,好似有人在上面烙下一吻,他脚步一顿,随即又道:“哥是1998.1.19出生的,不是1999.8.17,哥别记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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